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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年深情原是替妹顶罪, 真相炸裂那刻, 原配笑看渣夫锒铛入狱
发布日期:2025-08-05 20:02 点击次数:151
声明: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。
我在傅远洲身边扮演温顺模样,已经第四年。
四年前宁萱撞死我妹的监控曝光时,
我当时的男友周晨,居然找了顶尖律师帮她脱罪。
我走投无路时,宁萱的继兄傅远洲站了出来,说要“大义灭亲”。
他帮我联系律师,跑遍各地找证人找证据,最后把宁萱送进了看守所。
事情结束后,傅远洲向我求婚,我点头答应。
结婚第四年的今天,我在傅远洲的邮箱里翻到宁萱发的生日祝福。
附页是她在海边笑得分外甜的自拍。
照片右下角的日期,明明白白写着昨天。
【哥,生日快乐呀!】
【清涵妹妹的心脏在我身体里四年了,没半点不适,多亏你和晨哥哥,我才能活下来。】
【就是委屈你了,为了镇住许清涵不闹事,得勉强跟她过。】
傅远洲的回复是:【只要你能好好的,哥哥做什么都愿意。】
看完这些内容,我反而笑出了声,嘴角翘得厉害。
这三个杀了人的恶魔,也配谈幸福?
四年了,该算总账了!
1
我仔细把傅远洲和宁萱的对话截图保存,又做了备份,接着快步走出他的书房。
可刚推开门,就和站在门口的傅远洲撞了个正着。
傅远洲的眉头立刻拧成了结:
“你来我的书房做什么?”
结婚四年,他待我始终温柔体贴,甚至同意我进傅氏帮忙,却唯独不准我碰两个地方。
一个是家里他的书房,一个是公司他办公室的某块区域。
他的话刚起头,我就吓得扑进他怀里,带着哭腔说:
“远洲,我又做噩梦了——梦到清雅走的时候浑身是血,我怕得要命,翻遍家里都找不到你,连书房里也没有……”
傅远洲身上的冷意瞬间散了,伸手环住我的腰,另一只手顺着后背轻拍安慰:
“乖,我在,不怕。”
“我知道清雅的事压了你这么多年,可凶手已经被抓了,咱们得往前看啊。”
我在他怀里发抖,可心里只剩翻涌的恨。
傅远洲不知道,我早就查到清雅的死和他有关——哪怕明面上只有宁萱一个凶手。
至于他娶我,不过是演场戏给我看。
好让他深爱的继妹宁萱能脱罪。
想到这儿,我压着心里的恶心,在他怀里哭得更厉害了。
傅远洲推了所有工作,带着愧疚耐着性子哄了我半天。
等我平静下来,他才犹豫着开口:
老婆,有件事我得跟你说……宁萱明天要出狱了,该回家了。
我僵住的瞬间,他声音里的慌乱涌上来:“其实不该这时候提的,但你也清楚,她和我终归还有点亲缘,就算之前犯了大错,总不能不让她回家……可我怕你……”
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傅远洲,说这些时声音越压越低,尾音里全是试探的小心。
让受害者的家人接纳害自己的人回来,本来就是戳心的事。
何况我是他的妻子——最该在意的人。
可我只是抹了抹眼角的泪,嘴角扯出温和的笑,眉峰都没动一下:
“我懂你的担心,我没放在心上。”
我抬眼,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眉骨:“你为我做了那么多,连亲人事都不护着,我总该往前看的。”
听了这话,傅远洲搭在我背上的手猛地攥紧,吻轻轻落在我额头。
“清歌,我这辈子都不会对不起你。”
我笑出声,推了推他的肩膀:“多大的人了,还跟小年轻似的黏人。”
“既然宁萱要回来,不如办场欢迎宴冲冲晦气,这事我来安排吧。”
傅远洲明显松了口气,把我抱得更紧,眼里的愧疚却像浸了水的墨,散得更开。
“清歌,我的清歌,你这么懂事,我这辈子都不会松开你的手。”
我靠在他肩头,嘴角的笑里藏着刺。
是么?
那我倒要让你见识见识,我这份“好”到底有多沉。
2
这四年里,我不只是人人敬重疼爱的傅夫人,更是傅氏里能扛事的核心人物。
傅氏不少赚得盆满钵满的企划案都出自我手,员工那些实打实的福利也是我硬磨下来的。
两年前傅远洲说公司碰到瓶颈,必须得和周氏牵上线,我咬咬牙应了。
周晨是我从前的恋人,当年我为妹妹讨说法时他撇下我跑了,还反过来给宁萱找了金牌律师。
可那会为了傅远洲的公司能撑下去,我连眼都没眨就跟周晨把过往揭过去了。
现在倒好,我又为了傅远洲,主动要给害死我妹妹的凶手办欢迎宴。
这般掏心掏肺的痴,他能不感动吗?
那些知道内情的亲戚朋友,又怎么会不夸我懂事呢?
欢迎宴那天,海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全来了。
宁萱穿了条艳得晃眼的红礼服,挽着周晨的胳膊慢腾腾进来,姿态倒挺优雅。
那副从容不迫、高人一等的样子,哪像刚从牢里出来的?
倒像刚在国外度完假回来的贵太太。
说起来她还真是刚从国外回来,还是傅远洲亲自去机场接的。
宁萱扫了一眼,立马就盯上了站在我旁边的傅远洲。
她立刻小步跑过来,整个人扑进傅远洲怀里。
“哥哥,我太想你了,平白坐了四年牢,现在总算能见到你了!”
说话时,嫉恨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戳向我,还带着点炫耀似的撒娇:
“这欢迎宴布置得真漂亮,都是哥哥特意为我准备的吧?我特别喜欢!”
傅远洲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:“这些都是清涵安排的,来,和你嫂子打个招呼。”
宁萱的笑瞬间僵在脸上。
她眼神转向我,虚伪地挤出笑,跟我问了声好。
宴会正式开始后,宁萱像朵会转的花似的在人群里穿梭,巧舌如簧的样子引来一片笑声。
可我能察觉到她那若有若无的目光一直黏在我身上。
终于,傅远洲去洗手间的间隙,宁萱朝我走过来。
那会我正坐在宴会角落歇着。
她没说多余的话,端着杯红酒直接泼在我脸上。
“呀,对不起啊嫂子,我本来想过来敬杯酒,谢谢你帮我准备这么豪华的宴会,结果没拿稳杯子,居然泼到你脸上了。”
“你没事吧?要我帮你擦擦吗?”
嘴上这么说,她却只站在我跟前,笑里带着刺,半分要动手帮忙的意思都没有。
我掏出手帕擦掉脸上的酒渍,扯出一抹平静的笑:
没事,你去玩你的,我等下擦一擦就行。
我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,瞬间就把宁萱的火气勾了起来。
她把酒杯猛地砸在旁边的桌上,再也不愿藏着对我的厌恶:
许清涵,你在这装什么善解人意啊?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——想装可怜博我哥心疼?你也太嫩了点!
她的目光扫过我身后,忽然凑到我耳边,笑着低语:
你猜,我哥会不会容得下一个欺负他妹妹的人,继续做他的老婆?
话音未落,她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,眼里立刻浸满了泪。
傅远洲立刻快步冲过来,把差点站不稳的宁萱护进怀里。
萱萱,这是怎么了?
宁萱可怜兮兮地缩在傅远洲怀里,嘴一瘪,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。
刚才我想过来跟清涵姐敬酒,结果她骂我不要脸,还打了我一巴掌,抢过我手里的酒泼在自己脸上,想栽赃我欺负她。
傅远洲的目光立刻扫向我,看见我脸上往下滴的酒液,还有被染红的礼裙。
哥,我想不通清涵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——是不是还因为那场车祸啊?
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还为此坐了四年牢,她怎么还是不肯放过我啊……
傅远洲的脸瞬间沉下去,却不是对着我,而是朝着宁萱。
3
他眉心瞬间拧成结,猛地抽回搭在宁萱肩上的手,声音像淬了冰:
“谁让你再提当年的事?用得着你在这瞎联想!”
宁萱的瞳孔猛地缩了缩,红唇微颤着僵在原地,不敢置信地望着傅远洲。
我赶紧上前拽了拽他的袖子,轻声打圆场:
“算了远洲,宁萱应该也不是故意的,我没放在心上。”
“今天本来是好日子,别因为这点小事扫了兴。”
傅远洲的脸还沉着,却还是按捺住火气,冷着脸拽住宁萱的手腕往楼梯方向走。
围观的人渐渐散了,宴会继续热闹着,我借着整理礼服的借口,悄悄跟在他们身后上了二楼。
二楼走廊尽头的转角处,宁萱终于挣开他的手,指尖揉着发红的手腕,声音里带着哭腔:
“哥,你弄疼我了!你为什么不肯信我,反而帮着外人说话!”
看着宁萱眼眶泛红的模样,傅远洲揉了揉眉心,语气软下来几分:
“当年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,你我心里都跟明镜似的,许清涵这些年过得够难了,你就不能少刺她几句?”
宁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眼睛瞪得圆圆的,声音都变了调:
“哥,你疯了?你不会真把那个女人当成傅太太了吧?当初你跟她结婚,明明是为了帮我顶罪啊!”
“现在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,我也早就‘刑满释放’了,你赶紧跟她离婚啊!”
傅远洲垂眸叹息,“我们亏欠她的实在太多,我早打定主意要用往后所有日子补她。”
可他刚转身要走,宁萱突然从后面环住他的腰,声音里带着颤:“我不信!远洲,你明明心里有我对不对?我们又没有血缘,我知道你是爱我的,不然你怎么会为我做那么多?”
傅远洲像被人戳中藏最深的秘密,整个人猛地僵住,指尖都在微微发抖。
最后还是没敌过心底翻涌的欲念,转身扣住宁萱的脸,带着点狠劲吻了下去。
我静静关掉录像,把这段画面存好,转身步出了二楼。
等傅远洲带着宁萱从二楼下来,宴会已经快散了。
他找遍了都没看见我,直到回了家,才发现我缩在杂物间里哭。
听见他开门的声响,我装着没察觉,抽搭得更厉害了。
“清歌!”
傅远洲快步走过来抱住我,眉拧得紧紧的:“我找了半天都没见你,怎么了?怎么哭成这样?”
我赶紧偏过脸,用袖口急急忙忙擦眼泪,接着勉强扯出笑转过脸:“我没事,刚才收拾东西不小心扭了脚,怕你笑我才躲在这……”
傅远洲却盯着我,眼里满是疼:“清歌,你不知道吗?你撒谎时的笑最假,我一眼就看穿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我慌乱地转开视线,指尖无意识绞着裙摆边角。
他用指节轻轻蹭掉我挂在眼尾的泪,声音放得比月光还软:“跟我说说,怎么躲在这儿掉眼泪?”
我咬着下唇忍了又忍,下一秒扑过去勾住他的脖子,哭声瞬间崩开。
“晚宴上宁萱说她上周陪妹妹挑了条碎钻裙,我突然想起,如果我妹妹还在,现在也该跟宁萱一样,会拽着我袖子要奶茶、要去看新上映的动画电影……”
“可我连她扎辫子的样子都没法梦见了。”
听我提起妹妹,傅远洲的眼尾猛地绷紧,很快漫开一层化不开的愧疚。
他圈住我腰的手收得更紧,喉结动了动:“是我不好,刚才在宴会上光顾着应付那些老董事,没注意到你攥着酒杯的手在抖。老婆,你说,我做什么能让你好受点?”
我垂下眼睛摇头,指尖轻轻蹭了蹭他胸口的珍珠纽扣:“不用做什么,只要能多见到你就行。”
“远洲,以后我能不能常去你办公室找你?最近总做噩梦,梦见你走在雾里,我喊破喉咙你都不回头……要是能每天跟你一起吃顿热午饭,说两句话,说不定就不做噩梦了。”
傅远洲眉心立刻拧成结,他向来把办公室当成“禁区”——那里藏着太多他不想让我触碰的秘密。
我赶紧松开手,扯出个勉强的笑:“要是你忙的话就算了,我就是随口一提。”
“又撒谎。”他用指节轻轻碰了碰我的额头,嘴角挂着柔得化开的笑,“这么点小事,我怎么会不满足你?”
我立刻露出欢喜的模样,凑过去在他脸颊落下一吻,软声说“老公最疼我了!”
他脸上的惊喜实打实的,眼尾都染了点亮,像有小火星在眼底跳。
傅远洲乐得直接把我公主抱起来,我顺着势把脸埋进他颈窝,装出一副害羞的样子。
只差一点,我眼里的嫌恶就要溢出来了……
4
之后的两个星期,我总往傅远洲的办公室跑。
不仅每天带自己做的饭陪他在办公室吃,还总等他下班一起走。
宁萱回来后也在公司上班,一开始见我总黏着傅远洲,气不过,明里暗里给我使绊子。
可傅远洲训了她几回,她就收敛多了。
今天我像往常一样,等傅远洲忙完要一起去吃饭。
没成想在茶水间门口和宁萱撞了个满怀。
她今天看着心情不太好,看见我就眯起眼睛,一副要奚落我的样子。
可下一秒,茶水间里传来同事小声说话的声音:
“夫人和总裁总一起出现,总裁还这么宠她,这也太甜了吧!”
“就是啊,夫人又漂亮又温柔,和总裁站一起多般配,哪像那位……”
“哈哈,你说宁萱吧?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!”
她名义上是傅总的妹妹,可那点藏不住的心思,谁没看出来啊?
我笑了,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配不配?没本事不说脾气还冲,跟许夫人比,连人一根头发丝都不如!
我看着宁萱的脸一下子扭曲得吓人。
她撞进茶水间,把手里的马克杯猛地砸在地上,碎裂声震得人耳朵疼。
你们这帮长舌妇,敢在背后说我坏话?信不信我让哥哥立刻开除你们!
还有许清涵,你们当她是什么好人?我哥娶她,根本就是为了我!
宁萱骂着,突然眉头拧成一团,捂着心口疼得蹲在地上。
这时候傅远洲慌慌张张跑过来,直接把宁萱拦腰抱起来。
抱着宁萱从我身边走过时,他还紧张地念叨:
萱萱你别急,慢慢呼吸,你心脏受不得刺激。
他俩走后,我立刻坐电梯到了傅远洲办公室所在的顶层。
平时他不在,都会让心腹李秘书守着。
按说这个点傅远洲该在办公室,偏生出了宁萱这档子事。
李秘书刚好也有别的安排。
我很轻易就进了办公室。
他走得急,电脑都没来得及锁屏。
我没费多少工夫就寻到了宁萱留下的痕迹。
傅远洲把宁萱的照片藏在电脑里的每一个角落,像是要让她的模样随时闯进自己视线。
哪怕是借口出国谈生意,其实也是陪着躲在国外的宁萱四处游玩、拍了不少照片。
我心里忍不住嗤笑,傅远洲的这份真心,倒真是像翻书一样快。
忽然,我的目光落在一个名字平平无奇,却设了最高级别加密的私密文件夹上。
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,这就是我要找的东西。
这文件夹保密性极强,密码输错三次就会自动触发报警。
我按捺住翻涌的情绪,指尖发颤地输入宁萱的生日。
【密码错误】
我又试着输入自己的生日。
得到的依旧是同样的提示:【密码错误】
就在这时,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串数字。
我小心翼翼地把那串数字输进去。
刚要动鼠标点确认,门外突然传来李秘书的声音:
“傅总,您回来了。”
5
小李的话音刚落,办公室的门就被傅远洲猛地推开。
我躲在他办公室里的休息室里,后背紧紧贴着门,连呼吸都不敢大声。
好在刚才没触发警报,密码居然对了。
只是躲得太急,我只来得及匆匆退出刚才的界面。
只要傅远洲坐到电脑前扫一眼,就能看出不对。
可他此刻显然没这份闲心。
透过虚掩的门缝,我看见傅远洲额角挂着汗,在柜子里急得翻来翻去。
找了半天没寻着要的东西,他忽然抬步往休息室这边走。
我额角唰地冒出一层冷汗。
休息室就一张桌子一张床,连个能躲的地方都没有。
傅远洲的手刚要碰到休息室门把,一道声音突然叫住他。
“傅总,您是在找这个吗?”
小李举着个心脏除颤仪,冲傅远洲晃了晃。
傅远洲猛地转身,接过除颤仪就头也不回地冲出办公室。
这些年宁萱虽不在海城,傅远洲却因为她心脏不好,依旧时时刻刻备着除颤仪。
家里、办公室、车上,到处都有。
我嘴角扯出抹冷笑。
傅远洲兴许能靠这些护她一时,可不属于宁萱的东西,早晚得还回来。
办公室又恢复了安静。
小李望着傅远洲走远,还贴心地带上了办公室的门。
我快步走回办公桌前,输入密码打开了那份最高权限的加密文件。
这串密码我一辈子都不会忘。
【1121。】
是我和傅远洲领证的日子。
也是他用我的名字签下谅解书,帮宁萱逃脱法律制裁的日子。
这东西果然就是我一直在找的。
我在公司待了四年,傅远洲依旧藏着些秘密没让我知道。
这份文件属于他从来不让我碰的对接项目。
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,这个项目没多少盈利却一直砸钱,还得傅远洲亲自盯着推进。
就算我拼尽全力进了核心领导层,也没听说傅远洲有要停掉这个项目的意思。
直到前不久我才查到,项目的海外承接方幕后老板姓周。
所有线索都往周晨身上靠。
明明我两年前就松口原谅了周晨,傅远洲完全能和他光明正大地合作。
可他还是要暗戳戳推进这个几乎亏本的项目。
能让他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。
这里面肯定藏着见不得光的脏事。
要么犯了法,要么沾了人命。
6
这个项目果然是傅远洲特意投给周晨的。
四年前傅远洲借着周晨在医院的关系,拿到了一批最新的体检报告。
那批资料里写着,我妹妹许清雅的心脏和有心脏病的宁萱完美匹配。
于是他就让周晨靠近我,跟我谈恋爱,好把我和我妹妹的动向摸得一清二楚。
接着就在我们毫无察觉的时候,布了一场车祸。
事后傅远洲与周晨靠着盘根错节的关系网,悄悄把只剩一口气的我妹妹转运走。
那时候她明明还有半分活命的可能,可他们为了把我妹妹的心脏换给宁萱,居然直接推进手术室剖出了心脏。
知道真相后的每一日我都活在地狱里。
可我没有证据,更没有能和这三个人对抗的底气。
我和妹妹都是没人疼的孤儿,没权没势,只剩彼此相依。
但就算这样,我也绝不可能让凶手逍遥法外,只能顺着他们的局嫁给傅远洲。
他以为自己算计了我,用我丈夫的身份让我签了谅解书放宁萱一马。
之后又编了个谎话,把宁萱送出国后,装得诚恳无比地说已经收集齐证据,大义灭亲把宁萱送进了监狱。
还怕我察觉出异常会翻案,把我留在身边,装成体贴的好丈夫,其实是在监视我。
可他不知道,自己早就掉进了我的局里。
我装了四年完美的傅夫人,靠着柔弱、靠着他的愧疚、靠着能碰得到的所有资源,一点点搜罗着线索。
现在总算要到收网的时候了。
我把U盘放进储藏柜最里面那个早已塞得满满的木盒子里。
一个亏本的项目说明不了什么,可要是加上我这四年收集的那些零零碎碎的证据,就完全不一样了。
傅远洲夜里十点多才踏进家门。
他记挂着宁萱的身体状况,确认她暂时无碍后,还是不放心地陪她去医院做了全套详细检查。
等他到家时,我正坐在梳妆台前擦着卸妆水,打算洗漱睡觉。
傅远洲放轻脚步走到我身后,把一串闪着光的钻石项链扣在了我颈间。
“和我预想的一样,知性又大方,刚好衬你,老婆,喜欢吗?”
我手里揉着面霜,没搭话。
傅远洲又凑过来赔着笑说:
“老婆,今天没顾上你是我不对,但宁萱有心脏病,我不能不紧张,何况这也是爸的意思,你多体谅体谅。”
换作平时的我,这会儿早该笑着说理解,说不定还会主动提拿礼品去看宁萱。
可想要抓住这么个谨慎的男人,总不能一直都那么“懂事”。
“是啊,她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,你能不着急吗?”
我带着点酸意的语气把他逗笑了。
“怎么?吃醋了?”
“才没有。”我瞪他一眼,又像是随口问道:
“听公司员工闲聊,说宁萱从小就有心脏病,可现在看她挺精神的,倒不像多严重。”
“平时看她蹦蹦跳跳的,我还以为她身体不错,是不是做过手术了?”
傅远洲脸色瞬间凝住,忙不迭转移了话题。
“是吗?我和她早就没联系了,具体情况也不清楚。对了老婆,再过七天就是公司的上市发布会,等我忙完这阵,带你去度假好不好?就当补上我们婚后没度的蜜月。”
说着他就报出了一串适合度假的地方,讲得条理分明。
我心里清楚,他对这些地方这么熟悉,是因为出差的四年里,全是陪着宁萱去的。
“老婆你看行不?我现在就让李秘书订机票,发布会一结束当晚咱们就出发去放松。”
看着傅远洲满是期待的眼神,我装出一副纠结的样子,接着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:“那我就勉强原谅你吧。”
他立刻喜滋滋地跑出去打电话。
可他不知道,我根本不会和他一起去度假,我们之间也不会有以后了。
等发布会当天,我要给他和宁萱送上一份大礼。
7
接下来的七天里,我对傅远洲依然冷淡得很。
但他对我反而越来越在意。
工作间隙总要来瞄我一眼,甚至好几次推了宁萱的吃饭邀请,也要准时回家陪我。
宁萱暗地里气了好几次,傅远洲却一点都没察觉。
终于到了公司上市发布会的日子。
傅远洲穿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,站在舞台中央侃侃而谈公司的未来规划。
周晨作为合作方代表,领着妆容精致的宁萱步上舞台,两人站在傅远洲身侧时,宁萱还刻意调整了站姿,向台下露出标准的微笑。
傅远洲指尖按向遥控器,原本该出现公司年度成果报告的巨大屏幕,却在画面亮起的瞬间让全场陷入混乱。
“这到底是什么东西?!”
台下原本安静的宾客和媒体突然炸开了锅,有人惊得站起身,有人举着相机的手都在抖——屏幕里滚动的,是一帧帧标注着时间戳的文档截图,全是我耗时半年搜集的傅远洲与周晨合谋商业诈骗、挪用项目资金的犯罪证据。
这不过是开场。
下一秒,屏幕自动切到了宁萱回归晚宴的画面:暖黄灯光下,傅远洲握着宁萱的腰,两人贴得极近,唇瓣相叠的画面被高清镜头拍得一清二楚,连宁萱发间的珍珠发饰都闪着光。
傅远洲、周晨和宁萱同时回头,脸上的笑容还僵在嘴角,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。
坐在前排的老傅总看清屏幕内容后,脸瞬间涨成猪肝色,手捂着胸口直喘粗气,傅远洲的继母慌慌张张扑过去,扶着他踉跄着往后台走,路过傅远洲时还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而傅远洲的第一反应,是越过人群看向我。
他手里的话筒“咔嗒”一声撞在演讲台上,踉跄着往前两步,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音:“清涵,不是这样的!那些东西是假的,视频也是被人剪辑的!你别信!”
我站在台下人群里,隔着攒动的人头与他对视,声音不算大却足够清晰:“傅远洲,你不用再编借口了——这段视频,是我那晚拿着微型摄像机拍的。”
宁萱刚从傅远洲手里抢过遥控器,手指还按在关机键上,听到这句话突然抬头,眼睛瞪得圆溜溜的,妆容精致的脸瞬间扭曲,踩着高跟鞋冲下台就往我这边扑。
居然是你搞的鬼!许清涵你是不是疯了,敢在这种场合设计我,你是不打算在海城混了吗?
傅远洲快步追下楼拦住她,声音冷得像冰:
你先冷静,别碰她!
转而看向我时,眼里全是愧疚和慌乱。
难怪你这几天对我这么冷淡,是因为这段视频误会我和宁萱了?
清涵,我能解释——我对她只是年少时的在意和保护,我发誓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,只要你肯原谅我,让我做什么都行。
我忍不住笑出声,带着刺似的摇了摇头。
随后按下手里的遥控器,大屏幕上弹出傅远洲和宁萱从前的邮件往来。
【清涵妹妹的心脏换给我四年了,没什么不舒服的,多亏你和晨哥,我才能活下来。】
【只是委屈你了,为了不让清涵闹,得勉强和她在一起。】
【只要你好好的,哥什么都愿意扛。】
傅远洲盯着屏幕上的内容,再看我早已知情的脸,脸色瞬间煞白。
台下的人议论纷纷,我冷着声音问他:
傅远洲,你有什么脸说没背叛我?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假的,不过是为了把我妹妹的心脏换给你妹妹!
你这种连人性都丢了的败类,也配跟我提感情两个字?!
我字字咬得极重,声音里带着压了四年的沉恨。
屏幕上滚动的聊天记录就像一把把刀,把事情的真相剥得干干净净,在场的人都懂了。
傅远洲原本请来给公司产品做宣传的记者,瞬间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,举着相机对准傅远洲和宁萱的脸疯狂按快门。
要的就是这波舆论,这些镜头已经够了。
至于我花了四年攒下的——傅远洲他们三个害死我妹妹的铁证,还有他们公司发家时的那些脏事,今早已经被我实名递到了警局。
8
傅远洲像被人抽了脊骨,僵在原地,连面前闪个不停的闪光灯都顾不上,眼神发直地问我:
“你……你早知道这些事?”
话音刚落,我眼前突然晃过一道黑影。
是红着眼的宁萱,她抄起旁边的椅子,狠命往我身上砸。
可椅子还没碰到我,就被傅远洲扑过来挡住——结结实实砸在他后背上。
他疼得闷哼一声,却还是把我往身后推了推,不肯让开。
傅远洲抬脚把宁萱踹翻在地,眼睛红得像要滴血:
“我他妈是不是说过,谁敢动她一下试试?我们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,你是聋了吗?!”
说完,他踩着宁萱刚才拿椅子的那只手,毫不留情地碾下去。
他这般失了分寸的样子,连我都觉得意外。
原来傅远洲比宁萱更像个疯子。
宁萱凄厉地尖叫一声,哭着往旁边的周晨那边扑:
“晨哥哥,我哥他疯了!你快救我!”
周晨皱着眉,眼神同样冷得像冰。
“宁萱,你太过分了。傅远洲说得对,咱们从来都欠清涵的,你不该得了好处还往她心上捅刀子。”
最后几个字出口,他的声音都发颤。
周晨带着满目的愧疚走到我跟前,攥紧的拳头泛着白,垂着眼不敢看我。
“清涵,没想到还是让你知道了这些……当年的事,我该跟你说声对不起。”
“可我也是有苦衷的——四年前家里生意垮了,我没办法,只能听傅远洲的话接近你。骗了你的感情,又背叛你,甚至为了一颗心脏害了你妹妹。”
“这些年我什么都有了,总以为自己能心安理得——毕竟当年答应傅远洲,也是想帮宁萱治病。”
“可离开你之后我才明白,我从来都没喜欢过宁萱。早在和你谈恋爱的时候,我就已经爱上你了。”
现在你把上市发布会搅得一团糟,闹出这么大的风波,让我们三个都丢尽了脸,是不是气出够了?那你……能不能原谅我当年做的那些事?
我实在想不明白,周晨到底哪来的脸面,敢对着我求原谅。
心里还泛起一阵悲凉。
在他们这些富家子弟看来,我这种无依无靠的孤儿,能想到的最狠报复也不过是这样了吧。
事后他们有的是办法用一堆谎言,把我今天闹出的舆论盖过去。
说不定还能反咬一口,把我拽进泥沼里。
但这些我早就算到了。
既然要做,就做得干净利落。
他们欠我的公道,有铁证在,法律自然会还给我。
我没说话,对着周晨的问题扯了扯嘴角。
下一秒,三辆鸣着警笛的警车就冲了过来。
车上的警察立刻把傅远洲、周晨还有宁萱围了起来。
“我们接到举报,你们三人涉嫌故意杀人、器官交易以及商业犯罪,请配合跟我们走一趟。”
周晨立刻没了刚才的镇定:
“你……你居然报警了?你哪来的证据?”
宁萱盯着警察,眼里全是惊恐,捂着心口拼命地喘息,好像下一秒就会晕过去。
只有傅远洲,愣了一瞬后,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,眼睛里全是绝望,死死盯着我:
9
我算是懂了,刚才屏幕里放的那些,不过是冰山一角。
所以你早就清楚我在骗你,还故意留在我身边布下这么大的局……
清涵,你跟我说句实话,四年前你答应嫁给我,压根就不是真心的,全是为了今天这一步,是不是?
我没有半分犹豫地开口:
“对,这是你们欠我,还有我妹妹的债。”
9
傅远洲像是被我这句话抽走了全身的力气。
他连半点挣扎都没有,就那么任由警察把他押上了警车。
周晨倒也快接受了现实,走的时候眼睛里半点光都没有。
唯独宁萱在那儿拼命挣扎,不管警察怎么警告,还是不管不顾地冲我破口大骂:
“许清涵你这个一肚子坏水的贱人,你早晚不得好死!”
“你别以为自己赢了,等我出来早晚要弄死你,让你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得罪得起的!”
“就你这种低贱的孤儿,当初就该跟你妹妹一起死在我车轮子底下,你妹妹还有颗心脏能凑合用,你呢?连屁都不是!唔唔——”
她的话刚说一半,就被人用从拖把上扯下来的抹布堵住了嘴。
动手的不是别人,正是傅远洲的贴身秘书小李——李想。
宁萱哪受得了抹布那股恶心味儿,被刺激得眼泪流了一脸,可双手被铐着,压根儿没法子反抗。
这三人被分别押上三辆警车驶离后,前来参加发布会的众人也纷纷散去。
空旷的场馆内只剩我和李想两个人。
李想眼眶泛红,勉强压下快要掉下来的眼泪,笑着抱了我一下。
“清涵姐,四年了,我们总算成功了。”
“是啊,四年了,清雅要是看到害她的坏人终于伏法,在天上也该放心了吧。”
我轻声说着,目光望向远处,记忆仿佛飘回了很久之前。
李想是清雅的大学同班同学,和我们一样都是没爹没娘的孤儿。
只是他性格内向不爱说话,在学校总被同学孤立欺负,绝望到差点想结束自己的生命。
可当他站在河边打算跳下去的瞬间,是清雅拼着危险把他拉了回来。
之后清雅每天写纸条鼓励他,还一次次帮他挡住同学的冷言冷语,成了他唯一信任的人。
我不清楚李想对清雅的感情算不算爱情。
但毫无疑问,那感情早已经像亲情一样深了。
清雅十九岁生日那天,李想用兼职三个月赚的钱买了条项链。
还和我约好在家给清雅办个惊喜生日会。
可那天晚上我们等到十二点多都没见她回来,等来的却是她出车祸去世的噩耗。
10
半个月过去。
周晨与宁萱已如实供出各自的犯罪行径。
唯有傅远洲始终缄默,他提出要见我一面,还承诺见过后会全盘招认自己的所有罪行。
我稍作思索,便决定去见他。
不过半个月未见,傅远洲竟像是老了十余年。
他满是疲惫的双眼,隔着玻璃见到我时,瞬间亮了起来。
“清涵,谢谢你还愿意再见我一面。”
“你知道吗?这十几天困在这里,我每一秒都在悔恨,我想过太多‘如果’。”
“如果当初我没做那丧尽天良的事,如果我和你能有个正常的开始,如果我早一点看清自己的心意,好好爱你,结局会不会不同?”
“我害了你世上唯一能相依为命的亲妹妹,本就没脸再要求见你。”
可我心里一直埋着个问题,哪怕要我拿命换,也想听见个确凿的答复。
我沉默着,他盯着我看了好久,声音里带着哑意:
那个问题是——我们结婚四年,就算你打一开始就是抱着复仇的念头跟我在一起,可……有没有哪怕一秒,某一个刹那,你对我动过真心?有没有爱过我?
傅远洲像在求一个朝圣的结果似的盯着我,整个人都因为太想听到答案而轻轻发抖。
我连一秒都没停顿,开口说:
没有。
傅远洲,这四年被迫跟你过的每一秒,我都觉得恶心透顶。
这句话说完,我连最后一点耐性都耗光了。
迎着傅远洲眼里快溢出来的绝望,我头也不回地走出警局。
没走几步,就听见背后有人喊我的名字。
傅远洲的律师一头汗地追到我跟前,递过来一个信封。
许小姐,这是傅先生特意让我务必交给您的。里面有张银行卡,是他给您留的钱,还有一封他写的信。
我把银行卡抽出来,再把信连同信封一起塞回律师手里。
麻烦你帮我扔了。
走出警局的那一刻,那些压了好几年的仇恨,总算是结了。
我把银行卡里的那笔钱全部捐给了孤儿院,之后干脆留在孤儿院帮忙。
每次望着孩子们明媚的笑脸,我心里就填满了说不出的温暖和希望。
这天陪孩子们踢完毽子,一阵柔暖的春风忽然裹着花香吹过来。
我揉了揉发涩的眼睛,忽然懂了——这是妹妹在以这样的方式抱我。
就像她在耳边轻轻说:
【姐姐,要往前看呀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】
「全文完」